清欢

顾得几分流连,可作一时清欢。

【叶翔】【捉妖师paro】裁春

脑洞小手速慢。
瞎瘠薄写无存稿。
小学生文笔。
第一次发文,随便看看。
lof的格式不会搞啊(手黄再)


1.
三月的微风刚刚南上,杭州城内便已春意盎然,西湖畔的细柳垂绦飘摇着在风中曳曳生姿,喜人的春色也映得人分外精神。    

临着西湖有家远近闻名的茶楼,鎏金的牌匾上楷体字端端正正,上书“蓝溪阁”三个大字。茶楼虽才新开不久,往来茶客却络绎不绝。    

这一日,天朗气清,一位高挑俊朗的年轻公子不急不缓的踏入了蓝溪阁的大门,要了一壶龙井,二三茶点,独坐了二楼临窗小桌。

年轻公子一边悠哉的欣赏着窗外如画美景,一边听着卖唱姑娘和着嘈嘈切切的琵琶声浅唱的江南小调,吴侬细语正应了这绵和春色,日子过得好不悠闲。

待一曲毕,卖唱姑娘得了不薄的赏钱,心道这位客人真是大方,欣欣然便施了个礼,却无意瞥见桌上摆着两个茶杯,一个在那客人面前,已是空荡荡,那客人正欲去添,而他左手边那个茶杯却是满的,也无人去饮。

女子暗道一声怪哉,不多细想又回转到楼下去卖曲了。

且说这位客人——孙家公子孙翔,年方及冠,也是风华正茂的大好青年一个,走在大街上眼神对上哪家小姑娘,姑娘也要害羞的低头绞手帕的,身边却无一人侍奉。

再细看他生得一副颇为帅气的样貌,衣裳发髻虽整齐得当,眼底却有几分掩不住的青黑,好似几日未曾好眠。此刻他一手支着颐,一手捧着茶,被外头温煦的阳光一晒,不禁有些昏昏欲睡。

孙翔眯着眼发困,心想这江南美景果然迷人,连他也要沉醉不知醒了。

未几,就听楼下传来一阵嘈杂,连远远传来卖唱姑娘婷婷袅袅的歌声也听不得了,孙翔眉头一皱便清醒过来。饮入口中这盏茶已然凉了,孙翔正要叫小二换一壶,不成想那吵吵闹闹的茶客恰好向他这头走来。

说来也不错,他身旁的那张桌子是唯一的空位。

“你这小二不是说没座了,这儿怎么还有一个?啧,我瞧这儿日光独好,最适合春日赏景观花,我就要坐这儿了。”说着客人便要坐下。

小二苦着脸连忙摆手道:“这位公子,这张桌子是小店为一位客人预留的,小店今日客满,实在是没有空座了。”

那客人不屈不挠,“先来后到知不知道?他又没坐在这座上我怎么就不能坐了?你们蓝溪阁懂不懂待客之道?别家茶楼恨不得所有客人都到他那儿去,你们怎么一个劲儿把客人往外赶?”

孙翔皱眉不悦,放眼望去店内着实满客,余下的位子也早被预定,店小二必定是在楼下便好言劝过今日无座请他换家茶馆,也不知这人何故非要胡搅蛮缠。

不少客人纷纷探头瞧这厢在吵闹什么,急得小二脑门都冒出了豆大的汗,生怕他搅了蓝溪阁的生意。

和那位客人一同前来的另一位客人这才徐徐从后头赶上来拉住他,“少天,既然此处没有余座,我们换一家茶馆便是。”

那客人回望同伴一眼,没有甩开他的手,表情却不是很情愿,“文州……”

听见这人还要磨叽,孙翔被吵得脑壳疼,哪里还有喝茶的闲情逸致,噌的站起来拂了拂袖子,右手食指在桌面上沉沉叩了两声,说话的三人便同时向他看来。

忽然被三双眼珠子盯着,其中还有一双含着不满的怒意,孙翔心里有些不舒服。他心想你闹事的还瞪我,当即瞪了回去,“既然要赏景,我这桌也是一般好的,你坐这里便是,何必为难店小二。”说的话虽然客气,语气却不和善。

那聒噪的客人瞅了眼孙翔的位置,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也不错,有几分怒色的面容方才缓和一些,又见他神色不善,想必是忍受不了自己这般无礼了。

另一位客人见孙翔出来打圆场心中有些感激,对他温和的笑笑,拱手道:“如此便太好了,多谢这位公子。”

小二见此面露喜色,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,连忙向孙翔道谢,千恩万谢的免去了他的茶点钱。

孙翔心中轻哼一声,瞥了眼看热闹的茶客,他们见事端平息又继续喝起自己的茶来。

那位客人也好像察觉自己的态度太过蛮横,神色讪讪的向孙翔行了个礼,“多谢公子,在下黄少天,这位是我的好友喻文州,请问……”

黄少天刚想问他名字,谁知孙翔好像压根没听见一般转身就走了。他也不曾想孙翔听见他说话更心烦,脚下的步子迈得比逃命还快。

“哎?”黄少天一脸疑惑的目送孙翔离开,转向身旁的好友,不解道:“文州,他走那么快做什么?”

喻文州笑笑却不说话,拉着黄少天坐下,“少天说了这么久,不如喝点茶解解渴吧。”

孙翔出了蓝溪阁,抬头望天已接近午时,叹气,心道一天的好心情都被个话唠给搅合了。

正欲抬步回客栈,就见一根蓝毛从眼前悠悠划过,孙翔随手一捞,这不自家倒霉鸟的鸟毛吗?也不知这蓝毛鸟跑到哪里去胡闹了,先前知道它好奇人间饮食给它倒了杯茶,这鸟啄了一口就不见鸟影。

再一抬头,一只蓝毛独脚鹤正疾速向他飞来,一头扎进他怀里,亏得他躲的角度好,肩膀险些被鸟喙扎个对穿。

不过在外人看来,孙翔只是走的好好的忽然间向后一个踉跄,双手还环绕着一团空气。

孙翔捋了一把鸟毛,湿漉漉的落了一地水,蓝毛鸟委委屈屈的趴在孙翔怀里用头顶柔软的毛蹭着他下巴。

孙翔心说完了,这鸟傻了,哪里搞得一身水回来自己也不知道烘干,正认命的抱着傻鸟准备走,斜刺里忽然戳出一截枪杆,惊得他心突的一跳。

孙翔猛地停在原地,再顺着枪头仔细向上看去,原来那不是什么枪,而是一把造型奇异的伞。孙翔自认为认识不少奇兵异器,也从未见过此等武器,正欲好好欣赏,持伞人却来势汹汹的提起伞向他刺来。

孙翔反应奇快,一个旋身躲开伞尖,还有空喊话:“喂,你打我干什么?!”

那人不语,看向孙翔的眼神有点欣赏的意思,他单手稳稳的持着伞,神情不见紧绷,甚至还带点笑意,攻势却如狂风骤雨袭来。可怜孙翔闪躲不停,一手搂着鸟一手还要忙着拨开伞身,一不留神被锋利的伞尖划了一手鲜血淋漓。

“啧,差点火候。”持伞人盯着带血的伞尖,手一顿暂停了攻击。

“你是什么人?”孙翔白着脸甩了甩受伤的右手,鲜血顺着掌心的伤口从指尖蜿蜒而下,滴滴答答流到地上聚成一小滩血海。

蓝毛鸟啾啾的蹭了蹭他的脖颈,似是在安慰他。孙翔微微低下头,左手摸摸鸟毛,示意它放心。

那人不理会他的问题,对着蓝毛鸟扬了扬下巴,“这火鸦,你的?”

“什么火鸦?”孙翔一脸茫然,显然不知道他在问什么。

怀里的鸟蹭了蹭他的脖子,孙翔这才反应过来,怒道:“这是毕方!不叫火鸦!大叔你老了眼神不好使啊!”

被称为大叔的叶修眼皮一跳,摸了摸下巴——胡茬忘记剃干净了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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